织里

【姐多/多杰】小老师

 

* 一个大学生和高中生拉扯的无脑短打

* 都是编的 极度ooc（！）

 

* 姐多/多杰无差 可放心食用💡

 

 

 

-

 

 

赵礼杰做了个噩梦。

 

 

梦里他和李汭燦成了一对，正在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架势闹着分手——

不是，要他说的话，他和李汭燦谈恋爱已经很离谱了。他和李汭燦谈着恋爱还能闹分手，就真的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，离谱到家了。

 

虚假的李汭燦三分冷酷、三分无情、四分渣男本色，是放到同班那些女生爱看的小说里，都得标注一句“极度ooc”的程度。

 

“赵礼杰，现在不爱你跟当初有什么关系呢？”

“我打你的第一天，你为什么不反抗呢？”

“我看你也挺乐在其中啊。”

“我就是这样的人。明明是你自己在摆烂。”

 

 

早上六点半，18岁的高中生再也承受不了这个奇诡的梦，彻底从梦中惊醒过来。

 

他摸出枕头下的手机一看。

今天是周日。

 

 

*

 

 

赵礼杰走出卧室的时候，把厨房里准备早饭的妈妈也吓了一跳。她抬头看了一眼客厅墙壁上的挂钟，刚过六点四十。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？

 

 

“……妈，下午的课能跟老师请假吗？”

 

“上周不是刚给小老师请过假，怎么这周又要请了？”

 

 

赵礼杰突然想起来，上周日他被兄弟拽去参加生日聚会，几个男孩子在那儿干完三四个披萨，又转场去旁边的KTV抢麦唱歌。玩到一点多，他突然想到下午请了假的家教课，一下子没了玩闹的心，只不过到底不好折了寿星的兴致，一直和他们闹腾到晚上五点多才到家。

 

他小声应了句“没”，把因为那个梦而平白生出的尴尬和恼意囫囵吞下去，然后找补似的补了一句：

 

“没事，就随口一说。”

 

 

他也不是真想请假。

事实上，他甚至有些期待见到李汭燦。

 

 

*

 

 

门铃声响起来的那一刻，赵礼杰正关在自己的卧室里补作业。他条件反射地摁亮手机屏幕，眼睛盯住屏幕中间的数字。

 

一点二十分。是李汭燦来了。

 

 

卧室门的隔音效果并不算好，门铃声、对话声、脚步声都顺着窄窄的门缝溜进他的私人空间里，钻进他的耳朵。赵礼杰时不时会因此抱怨几句，不过放在现在，他只由衷想给自己的房门磕个头。

 

他妈妈大概又在招呼李汭燦，从一开始称呼“李老师”，到后来一回生二回熟地变成“小老师”。他偶尔也试探性地喊过这个称呼，结果被冷着脸的李汭燦拿手上卷起来的试卷敲了脑袋，才算长了记性、再不敢犯。

 

然后是李汭燦踩着棉拖鞋的脚步声。

 

 

赵礼杰只觉得莫名地紧张。

 

脚步声好像并非落到木地板上，而是一步、两步踩在他耳膜上，然后顺着血管攀到心脏那里，连同他的心跳声一起响了一下、两下。

 

 

卧室的门被扭开，发出细微的“嘎吱”声。

 

 

*

 

 

李汭燦坐在书桌前，悄悄用余光打量了左边他名义上的“学生”一眼。

 

上大学以来，不少身边的同学都在做家教，美其名曰赚着钱还能长点阅历。李汭燦说不上来多有兴趣，只是抱着试试就试试的想法，陆陆续续也算找过三个学生。最后该停的停、该婉拒的拒，只剩了赵礼杰这么一个学生。

 

 

平心而论，第一次来赵礼杰家试课的时候，李汭燦并没有觉得能接得下这份活儿。

 

18岁的高中生高高瘦瘦，长了一米八多的大高个，光靠身高就能俯视一片人。更别提这小孩儿说起话来B里B气，用行动诠释着什么叫做Bking，会愿意请个大他三岁的大学生压着他读书？扯吧。

 

等到赵礼杰的妈妈打了电话，温温柔柔地开口：“李老师，我们家赵礼杰很喜欢您上课的风格，之后想继续找您上课的。”

 

李汭燦傻了眼。

教呗，送到手边的人头和钱，哪能不要啊？

 

 

真当起家教老师之后，李汭燦终于肯承认，小孩儿平时看着一副“爷是你爸爸”的样子，实际上内里还是个挺谦虚的弟弟，只在一些方面不愿意落了下风。在他面前，甚至弟弟到有些好欺负。

 

比如他有时候卷起手里的试卷，往人发呆的脑袋上一敲，小孩儿也只是低低地“嗷”了一声，然后捂着脑袋继续做题。其实他也没使劲儿，万一把小孩儿敲傻了怎么办？

 

再比如上课间隙闲聊，小孩儿总喜欢拖长着声音打听他的事情。

 

李汭燦有一次反问他：“这么想知道？”

小孩儿反应速度倒快，立马应了一句：“不能说吗，哥哥？”随即被李汭燦敲了一下手臂。

 

“叫老师。”

乱叫什么哥哥。

 

 

*

 

 

赵礼杰不算是个严格意义上的好学生，从他在学校的课上经常跑神跑到冰岛就可以看出来。但他很少在周日下午的一对一小课上发呆。嗯，会被李汭燦敲脑袋，不值当不值当。

 

 

不知道是不是早上的梦影响了睡眠质量，赵礼杰很难得地在李汭燦的课上跑了神。

 

等他一激灵反应过来，低头对着十分钟没写几个字的试卷盯了三秒，也没等到旁边小老师的训，才觉得不对劲起来。搁平时，李汭燦早在他走神走到第三分钟的时候就察觉出来，然后冷酷无情地点他：“干嘛？摆烂是吧。快做。”

 

 

赵礼杰坐在书桌前，悄悄用余光打量了右边他名义上的“老师”一眼。

 

他的小老师不知道在想什么，反正没在看他。他也就放任自己的视线一路从试卷上爬到小老师的脸上，最后索性歪着头正大光明地观察起来。

 

小老师的眼睛不算大，不过生了一双天生的狐狸眼，眼尾微微上挑。没表情的时候好看，瞪人的时候也好看。

 

就好比现在。

 

 

 

李汭燦瞪了赵礼杰一眼。苦于手里没有试卷也没有书，只好蜷起指节给了赵礼杰一个暴栗。

 

“干嘛？摆烂是吧。快做。”

 

 

“哎！不是——”

 

赵礼杰捂着额头，差点一声痛呼冲出喉咙。好在他还留了个心眼，没把声音放很大，不然他妈妈非得冲进来拯救儿子不可。

 

他看李汭燦没真生气，试探性地顺杆往上爬：“老师，商量一下，歇五分钟行吗？”

 

“三分钟。”

 

赵礼杰不自觉地往右边倾，露出一个有点腼腆的笑，然后弯着手指比了个OK。

 

 

李汭燦不得不承认，他一大学生被眼前这个小他三岁的高中生给可爱到了。

以至于紧接着胆大包天的小孩儿开始打听他私人生活的时候，他也没像平时那样不理人。虽然他刚刚走了个神，没完全听清楚问题就是了。

 

“什么？”

 

 

真正提问的人只觉得紧张。

 

赵礼杰舔了舔发干的嘴唇，试探性重复了一遍刚刚的问题：“老师，你们大学生是不是都在考虑谈恋爱了啊？”

 

你们大学生。

他自己心里有数，他其实并不关心大学生，只好奇一个大学生。

 

 

李汭燦一听就知道对面的小孩儿想问什么。他一句“可能吧”刚说出口，就看到人一下子紧绷起来的表情，到底没舍得把后半截话藏着不说。

 

“……我没有。”

说完他又没来由地恼，索性再攒了一记暴栗敲上去。

 

 

被打的当事人捂着额头偷着直乐。

 

他脑子里跑过无数条弹幕，写着诸如“他打你的第一天你为什么不反抗”、“我看你也挺乐在其中啊”之类的话，一瞬间和早上的梦境达成了微妙而和谐的统一。

 

只是人一乐，就容易上头。一瞬间，赵礼杰压根没过脑子，就把心里轱辘来轱辘去的话抛了出去：

 

“那考虑我吗，小老师？”

 

 

 

李汭燦纠结了很久应该先骂赵礼杰“有病”，还是纠正他故态复萌的称呼。他自己也有错，既然当了家教老师，就该有家教老师的样子。一不该对学生采用非正常暴力手段，二不该和学生混到这么熟，熟到什么话都敢说出口。

 

三不该，不该在错了上述两点之后，还在赵礼杰说着刚刚那句直白的话、朝他勾起嘴角笑的时候，觉得小孩儿真是又B又自信。

又招人喜欢。

 

 

“先上了大学再说。”

 

“再考虑你。”

 

 

 

 

-

 

 

赵礼杰：卧室门隔音不好也就算了 没想到厕所门隔音也不行…（把保护打在b宝上）

 

真的很ooc 我先骂我先滑跪… TT

本意是姐多/多杰无差（所以俩tag都打了

具体磕年下还是年上 李多当花还是瓜

就看姐妹们自己怎么想啦！嘿嘿！